结果第二天,吴子谦并没有如约出现。洛雨静事后询问停尸间的情况,张法医变得支支吾吾,结果是张法医说他会独自给陈队汇报,接着便借故摆脱了洛雨静的询问。
“这小子搞什么鬼!”洛雨静再一次拨打吴子谦电话无果后,一脸的不快。
又过了一天,吴子谦还是没有音讯,洛雨静专门又到吴之谦住处去了一趟,询问了房主,得到的答案是吴子谦这几日根本没有回来的结果,而且热情的女房主还一个劲的询问洛雨静是不是出了什么事,并且一再表示吴子谦平时是个热心助人的好青年,自己的耳朵都快听出了老茧,好说歹说才摆脱了房主,弄的洛雨静更加的不爽,这小子到底跑到什么地方,该不会是自己根本帮不上什么忙,怕担责任溜了吧。
到了第四天,洛雨静仍然找不到人,她已经完全放弃寻找吴子谦,正准备回到局里,电话突然响了。
“陈队?”电话来人居然是陈队。
“人还是没找到吗?”
“是的,自从去了法医间就完全失去联系。这小子太不靠谱!”洛雨静发泄着不满。
“恩,先不用管他,一会儿你先回局里跟2组一起调查,不过那小子有消息,你就马上向我汇报。”
“是!”
挂上电话,陈队的脸色更加难看。
“陈队,不告诉雨静,林风的事吗?”站在陈队旁边的杨树询问到。
“现在说只会起到反效果。”昨天医院来了电话,说是林风生命体征开始减弱,可是检查结果却查不到任何的原因。
有些事真还是被吴子谦说中,可是现在他又在哪。嘴中说的七天期限眨眼就快到了。陈队忍不住重重敲了下桌子,陷入沉思。
……
荒山上,一只乌鸦正落在地上衔着什么。
“嗖!”一声破风的声响,细小的黑影直接击中乌鸦的头部,没有一点挣扎,乌鸦直直的倒在泥土中。
“呼,总算抓到了,对不起了啊。”吴子谦擦了擦额头上的汗,把铁质的弹弓装回包里,接着从地上拾起乌鸦的尸体,装在腰间的黑色袋子中,长长的舒了口气,脸上终于挂上了久违的微笑。
稍作休息,他从兜里掏出电话,迅速拨通陈队的号码。
“你小子跑哪去了!”刚一接通,电话那头就嚷起来。
“靠!领导,你要把我震聋啊!”吴子谦一边把电话拿开,一边揉着耳朵。
“少说屁话,林风的病情加重了。”陈队直奔主题。
“我知道,这事必须在明天7点前解决,我这也是在做准备。”
“小子,我现在可是把宝都压你身上了。”
“陈队,你是公职人员,别说的自己像个赌徒一样。”
“废话,局里已经有人开始闲言闲语,我估计也瞒不了多久,今天局长已经找我谈话,询问案情。”
“通知你的人,今天都待命,案子明天准结。”
“小子,你别匡我,已经确定了吗?”
“还没。”吴子谦又在希望上泼出一盆冷水。
“吴子谦!”电话那头的陈队已经有些不耐烦了。
“喂,陈队,别用你工作那套,我可不是你手下。当初我也没求你啊。”吴子谦也不爽。
“你!”陈队气的有些语塞。
“先听我说完,你们警察怎么都这么火急火燎的。”吴子谦又安慰起陈队。
“据我推算,现在凶手手上应该有一个受害者,而且应该今晚会将其杀害。”
“什么?”
“听我说,现在我虽然无法确认凶手,不过今天应该就能知道真相,只要找到凶手,受害者就是最大的证据,这不是也省了你们不少的力气。”
“可是话这么说,还有人命在手上,这不是更要抓紧时间吗?”
“有些事急不来,如果我今天不说,你们还是找不到凶手,该死的还是会死,所以这些命数是原本定好的,现在我们要打破,无论结果,也不是你们的责任。”
“话可不是这么说。”陈队的弯绕不过来。
“哎哟,你,好了,好了。我尽量加快时间,确保凶手不加害受害者行了吧。”吴子谦不想再纠缠下去。
“不过你打算怎么做。”
“我还是会去法医间,不过你们就都别来了,这事人多办不了,有消息我第一时间通知你,对了,现在别磨蹭时间,赶紧来接我。”
“接你?你在哪?”
“大枯山。”
“大枯山,那是以前出了名的乱坟堆,你这几天就待那?”感觉陈队都有些坐不住了,大枯山的轶闻可不少,胆在肥的也很少敢在那里过夜。
“真啰嗦,不然待哪,别大惊小怪,这里没你们说的那么恐怖。我在4号公路,赶紧来。”吴子谦轻描淡写的说完便挂了电话,手上的伤口已经没在流血,要不是因为自己大意,没准自己早已回去,大枯山确实没那么简单,不过外人面前,绝不掉链子。
身影晃动,吴子谦背上书包,开始下山。
……
晚上10点多,警局大厅外开来一辆飞驰的警车。驾驶车的是洛雨静,后座还有一个熟睡的黑影,正是消失几天的吴子谦。
她越发看不懂吴子谦的行为,接到他的时候,一脸的泥污狼狈相,衣服裤子到处都有撕破的口子,最夸张的还是左手臂上一条5厘米左右的口子,像是被什么猛兽抓伤一般,已经有些化脓。但是吴子谦并没说去医院,而是一再坚持回警局。如果说他是为了工作,可是这又和破案有什么关系,陈队,张法医,见过他的人都抱有一种特殊的目光,欣赏?畏惧?都不是,她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。而且今晚所有调查该案的同事都留了下来,这难道也和他有关?
上车交代了目的地,吴子谦便倒头大睡,看得出,这几日他是多么疲惫。
“喂,到了。”洛雨静的态度似乎没有之前那么冷漠。
“恩。”猛然惊醒的吴子谦用手揉着眼睛,观察起周围的环境。
“喂,你真累就先回家休息。”洛雨静有些看不过那副疲惫的神态。
“哈哈,洛警官,这是不是叫关心啊,哎呀,好高兴啊!哈哈”吴子谦一秒恢复,一副调戏良家妇女的口气。
“给我滚下车!”洛雨静没好气的吼道,这种人根本就没有关心的必要!
“你看你……”吴子谦还想调侃几句。
“你滚不滚!”洛雨静的眼睛中简直都要射出刀子来。
“哦,滚,滚,滚。”吴子谦悻悻然的下了车,调戏女警果然不好,而且还是自己朋友的相好,这会不会太渣了点。心中已经开始反省着。
停好车,洛雨静面若寒霜的走到吴子谦身旁。
“那,我就自己进去找张法医了,洛警官你是不是要去给陈队汇报,我就不陪你了哈。”吴子谦打着哈哈,就要往局里走。
“张法医今天不在,家里有事,我陪你进去!”
“啊?那大叔溜了,真不厚道。”吴子谦倒是知道那大叔是什么意思,语气中透着失望。
“溜什么溜,人家不能有事啊!人民警察也是人!”洛雨静说得就像是宣传语似的。
“那好吧,洛警官,法医间钥匙应该在你手上吧,你给我,我自己进去,完事我通知你。”
“不可能!”
“为什么?”
“你以为这是你家,随便丢把钥匙就进去,里面都是大量的证据,怎么可能让你一个外人自由出入。”
倒也是这个道理,不过吴子谦犯难的看着洛雨静。
“看什么看,赶紧走。”像是想起什么似的,洛雨静突然脸一红。
“你,你不怕?”吴子谦问道。
“啰嗦!”洛雨静再不看吴子谦已经先行走进大厅。
天边亮起一道闪电,乌云正在向这里靠拢,吴子谦快步跟上洛雨静,今夜注定不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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